第1820章大案(二)-《北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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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这两个僧人的丑事,督查寺的人就直接把江陵书院祭酒崔玉提回了长安待审,两个和尚不用那么麻烦,宣告其罪,在正月里就明正典刑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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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贞七年十月间,其实还没有人意识到长安书院的一些糟烂事会牵扯出如此大案,即便是李破也没料到大案将起。
十月中,他被长安书院的事情弄的很是心烦,准备在年末勾决的时候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。
盖文达兄弟两人其实为人操守还可以,请托之事再说难免,可其他的事情与他们不沾边。
但话说回来了,领导责任这方面可不是后来专有专用,长安书院和国子监由他们两人主持,查出来的那些事就算与他们无涉,却也逃脱不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。
尤其是盖文达,性喜出游,时常呼朋唤友,领着一大群友人和得意门生出去游玩,日子久了,听的许多马屁,便自以为是文坛领袖,肆意点评人物,指摘朝政,众人皆道其方正敢言。
此人精于春秋,善用典故,当了长安书院的祭酒三年多,便严重影响到了书院的学风偏重,许多学生醉心于春秋典故,对其他门类科目便不很上心。
这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书院祭酒应该有的作为。
他在书院中制造了一种很不好的风气,只有熟读春秋的学生才能得人称许,长此以往,不说书院学生的学业如何如何,却是已经有了些结党的苗头。
盖文达自己则沾沾自喜,想要建立一个长安学派,他野心倒是不小,谋求起了自身的名望,却是已经大大背离了李破建设书院的初衷。
而且由于他的松懈,书院管理过于宽松,便给了很多人钻空子的机会……
所以说,盖文达进了大理寺,是很难全身而退了。
他们兄弟的影响力倒真不小,即便是中书令萧禹也在皇帝面前开口为他们求了情。
可越是如此,李破觉着就越是不能松口。
这和高士廉的案子不一样,高俭那只属于小打小闹,虽然看上去行为很是恶劣,影响却不算大。
可盖文达兄弟名重一时,却把李破亲手建立的长安书院在他眼皮子底下弄的乌烟瘴气,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事先提醒过一句,还是长安海事学院的祭酒借改革文院之事上书,才提了出来。
是众人碍于他们的清名有所包庇,还是说大家对书院之事不上心呢?
不管是什么原因,长安书院都是他建的示范之地,长安书院办不好,其他书院也够呛,那就会影响到朝廷大政。
从这方面来看,盖文达兄弟死不足惜,求情的人越多,就会让李破越加厌恶,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绞索就越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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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末尾,大案将起未起之时,从西北传回了关于西域战事的消息,突厥王庭的西征大军在三弥山一战中获胜,一路偏师屠了龟兹,令高昌君臣震恐。
高昌国王麴文泰携王后前隋华容公主宇文玉波出奔,来到了敦煌,想要在明年来长安朝见大唐皇帝陛下,以求庇护。
这是个好坏参半的消息,突厥王庭西征战事进行的太过顺利,肯定是大唐不愿意看到的。
高昌国王出奔大唐,则省了大唐许多手脚,由此可以联想到,西域诸国的态度和高昌是不是有所类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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